第98章 绝命之人义无反顾

面前，成为我最后的障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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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解地问道，“为什么呢？周医生，究竟是什么样的动力，驱使着你在这座疯人院里，去当一个烂好人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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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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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暂的平静后，周肆断断续续地说道，破碎的意识里充满了个人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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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神经，也不知道你到底在追逐些什么，我……我他妈甚至搞不清楚我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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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真的有灵魂吗？死后我们该何去何从，光锥之外有什么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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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妈的，霍道川，这个宇宙里，最不欠缺的就是未解之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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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肆反复地咒骂着，“我不是科学家、政治家、革命家……我也不知道面对这个操蛋的世界，我该做什么，但我知道，我的能做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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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能，去救治更多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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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肆深吸一口气，涣散的眼瞳重新凝聚在了一起，像是一把褪去锈迹的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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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如果……如果非要我给一个类似理由之类的东西的话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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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肆说着沉默了起来，片刻后，他的声音再次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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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概就是全力以赴，不要让自己后悔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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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里时，周肆莫名地笑了起来，叹息道，“好吧，这听起来确实有些心灵鸡汤的感觉，但我确实是这样践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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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最终的时刻，残缺的凡人之躯与钢铁的巨人于火海里对话，聊的尽是一些荒诞无常的事，但就是这样的言语，奇妙地令整片战场安静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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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再有枪声与炮声，有的只是焰火灼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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