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神威科技

周肆的身上找到那么些许“正常人”的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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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觉得在离识病的影响下，罗勇他把自己视作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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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，”周肆摇摇头，“每个人产生认知障碍后，呈现的结果都是截然不同的，我不是罗勇，没有经历过他经历的、了解他所想的，自然也无法看到他所看到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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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肆犹豫了一下，继续说道，“但是，同样作为病患……至少曾经是病患，我大概能体会到他的心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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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比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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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能深切地感受到他对世界的憎恶，那种自我认知的界限已被彻底撕裂，只剩下凌乱的、难以捉摸的碎片信息在虚无中漂泊，为了苟延残喘，他只能紧紧地依靠自己残存的记忆与认知，在这漫无边际的混乱之中，艰难地搭建起一座属于自己的庇护所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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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肆按下车窗，刺骨的夜风如潮水般汹涌而入，他的声音在风中摇曳，“这就像是一场荒诞的角色扮演游戏，他自欺欺人地扮演着那个能给予自己一丝慰藉的角色，只为在这疯狂的世界中，寻找一丝可怜的幸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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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你描述的有些太抽象了，能更具体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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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维陨对于周肆的话语感到困惑不解，他曾多次试图探寻病患内心的迷宫，但每次都如同走入迷雾之中，无功而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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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，只有像周肆这样的同类，才能真正洞悉彼此心灵的深邃之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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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像我们现在所进行的驾驶，”周肆耐心阐释，“一旦你沦为病患，那些你原本熟悉的、与车辆相关的所有信息，都会变得扭曲不堪，陌生到让你无法辨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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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指，比如油门会突然变成刹车，刹车又变成了雨刷这样的感觉吗？”李维陨试图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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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，”周肆摇了摇头，“那仅仅是功能的置换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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