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吃人吃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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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洵的脑子，像是炸开了烟花一般，仿佛一下子照亮了许多曾经没有注意过的角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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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家如今的风光靠的是父亲章然同陛下年幼一起长大的情分；周家是法学名家，乃是微妙的前朝旧臣，就算曾经能人辈出，好不耀眼，如今也已经是昨日黄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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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后可以是陛下卸磨杀驴后立的民间女子，可太子一定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左膀右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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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故选中章周二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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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家若清，在我心中配得上最好的男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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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洵握紧了拳头，只觉得手心里都是无力，他乍一听闻的确是觉得荒唐，这哪里是天上掉馅饼，简直就是天上掉金锭。可瞧着亭亭玉立、善良温婉的阿妹，又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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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泽见章洵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，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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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可不想在周昭面前同人打架，万一惹恼了她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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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拂晓园是姓曹的豪商的私园，去那里的多半是兜里有不少银钱的纨绔。一般人去了，那都是喝茶听曲倒也算得上雅致，可若是有人引入门，那可玩的就多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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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海棠楼的话，大家都是为了海棠而去的，而海棠就是章若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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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泽说着，缩了缩脖子……见章洵如遭雷击，眼瞅着就要提拳来见，慌忙摆了摆手，“不是你想的那样，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，就都是一些仰慕章若清的人一起吃酒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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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里是小宴，我就去过一回，大约是三个月前，是霍太尉家的侄儿霍梃牵线让我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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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昭蹙了蹙眉头，见韩泽偷看他，凤目一挑看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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