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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两个人还没开始问北旻对岸的事，时书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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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本来准备在椅子坐眠，不过时书似乎有意见，便到了床上。时书睡相不太好，以前谢无炽抱着他睡，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时书踢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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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闻到谢无炽身上的气味，这味道似乎一直都有，淡淡的檀香，但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忽然留意到，还很喜欢。时书在昏睡中一点一点往香气的源头靠近，直到一头撞到谢无炽的肩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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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侧着头看了半晌，一只手放到时书的肩头，让他搭得更舒服些。一整个上午，门外的林盐来通报了几次，都是谢无炽未起床。搞得人直犯嘀咕：“这一年多，大人总算睡了次懒觉吧？真是难得一见，难得一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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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话音又顿住，他一只手臂搂着时书的腰，托着屁股调整睡姿让他更舒服些，怀里好像兜着一只调皮的猫。不过兜了没片刻，时书又滚到床的另一边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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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直接开怀大睡，直睡到自然醒来，时辰不知道什么时候，窗外的阳光落在院子内。时书揉了揉眼睛，才发现自己靠在谢无炽怀里，而他还闭着双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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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忍不住仔细地打量他，谢无炽穿着质地素净的内袍，眉宇犀挺疏离，闭眼时睫毛下染着阴影，近看时鼻梁傲慢，唇瓣抿着，他似乎连睡觉的姿势从小经过极为规矩的训练，非常得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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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年以前，时书看到过许多次，但都并未认真看过，如今仔细看看，有几分自己以前怎么没注意到他这么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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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做以前时书会尴尬地转开头，但现在，时书慢慢地转回目光，看着他的下半身，再抬头注目谢无炽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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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得住的地方很体面，管不住的地方体面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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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细说来，谢无炽是和他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。还是同性。不过自己似乎只有睡在他身旁，才能安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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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对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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