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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，恰好是漫天繁星和月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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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军中本来宵禁，但谢大人今日特意下令，让大家载歌载舞休整一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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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大人……”时书问，“我哥回去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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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谢大人正在城寨中休息，也许是喝醉了。”宋思南使了个眼色，指着时书背后的那栋木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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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看他那表情：“你很怕我哥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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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思南：“不能说怕，只能说崇拜。试问整个军中，有谁不服他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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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想起了宋思南的哥哥，笑了笑：“哎，这人呐——”想感慨什么，发现肚子里没墨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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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围着火堆正在载歌载舞之中，有时候跳一些诡异恐怖的舞蹈、有时候是磅礴大气的狩猎舞、有时候还是追逐情人的缠绵舞姿，甚至还有人在唱歌，嗓音十分清纯质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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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和一群人坐在猎猎燃烧的火堆旁，来自五湖四海的士兵们正在诉说家里的事，自己是哪个县乡村落的人士，又认识谁谁谁，一路上如何勇猛地和北旻军战斗、惊险刺激地渡过界河、再餐风宿露逃到谢无炽的麾下来，又被误认为是细作进行了如何的盘问，一个个说得满脸通红，绘声绘色，笑声不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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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时书听得哈哈大笑，杜子涵也畏畏缩缩凑入人群中，嘿嘿嘿地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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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光摇动，热意散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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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光照在整片营寨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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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楼的窗口框架处处，谢无炽一只手放在木栏杆上，垂眼，恰好能看见楼下篝火堆围绕的人群里，少年正在大笑，被人问起籍贯家乡，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，眼睛笑的弯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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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滨立在门外，道：“大人，是否要启程回中军营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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