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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走……时书，我不想失去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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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腕的绳具越勒越紧，时书只知道再不走谢无炽会把手勒断，他脑子里一片模糊，转过身，拿起包袱大步跑出了门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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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扉敞亮，纷纷细雪，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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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样了？”杜子涵等在门外，得到时书的眼神。他俩一起跑出去，门口拴着马匹。时书耳匆匆向守卫说了句：“快进去看看你们谢大人。”便拔腿就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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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匹在城内狂奔，两侧都是焚烧的房屋和狂欢的士兵，俘虏的哭喊惨叫和胜利的狂欢之喜，在细雪中编织成一副迷离梦幻的图景。来福一边“旺旺旺”一边努力地跟在马匹后跑，时书双手勒紧缰绳，手掌心被粗糙的绳索磨得生疼，狂风呼啸着从耳边掠过，脑子里全是谢无炽在他耳边说过的“时书，勇敢，勇敢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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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跑了多久，跑了多远，直到狂奔出了城门，时书眼睛里倒映着谢无炽手腕淌落的鲜血，一滴一滴流淌汇集，砸在地上，还有一滴是从他眼角掉落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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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康十一年，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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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世锐破北旻茶河防线元图录部，攻陷大盛府，夺回景朝龙兴之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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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嘎吱嘎吱”的车马运粮之声，在山阴道间缓慢行驶，众人一边背着粮草走路，一边高兴地议论着：“这次胜利，一是赵将军勇武，二是‘仇军’前锋雪夜突袭，断敌粮道……这第三嘛，那位新政被罢黜的谢大人正好发配到了森州！是他谋划，才促成了这次的胜利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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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位谢大人，真是苍生之幸，社稷之福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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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他主战，夺回大景失陷的三府六州，恐怕就在眼前喽！我也能趁着还没死，回家乡去，给俺家老娘的坟烧烧纸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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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走在这一行人中，来福跟在他身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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