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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子涵看着他，眼眶红了：“我跟你一起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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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把衣服重新叠好，整齐地放在包袱里。烤火的时候仔细想了想，谢无炽也没有对不起他，反而好吃好喝，让时书还能在大雪天烤着火，比那些冰天雪地填沟壑的尸首好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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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也许正是一直依赖他，活在他的背后，时书失去了自我，也少了风霜的历练和打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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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撑着下巴，火光在他白皙的脸上跳跃着，少年的轮廓骨感清晰但柔和，十分的清隽恣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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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子涵连忙帮他拍了火：“熄熄熄！我靠，你在想什么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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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也吓了一跳，冷静下来：“我在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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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想到谢无炽，眼泪又往下掉。时书擦了把眼泪：“我一直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，原来他一开始是这么对我的。但是他也很……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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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拼命搓了把脸，把眼泪擦干净：“我在想，我要不要跟他说几句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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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子涵沉默了半晌：“他是喜欢你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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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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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子涵：“你自己想，决定要走了吗？那别说多了，对两个人都是折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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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脸上的湿意被火烤干：“你说的也有道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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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坐着时，突然，时书听到一阵欢快的狗叫“旺旺旺！”，猛地站起身来，来福被一个将士牵着带到院子里，一松开绳索，来福立刻朝着时书狂奔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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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旺旺旺！旺旺旺！旺旺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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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猛地接住他，抱在怀里：“来福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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