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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bsp;杜子涵说：“那时候刚开春，种麦子，轮到我夜里守田，我就守了一天一夜才回去，回去时，他已经挂在屋梁上，死了很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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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后背发凉，盘算着：“当时我也在周家庄跟人学种地，舒康府淮南路的叛乱，许多流民四处奔逃，没有路引也暂时放松了监管——你在流民中，没有看见过谢无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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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子涵：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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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：“那个发夹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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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子涵突然想起什么：“哦，他爱做手工，当时农忙闲下来就拿木头和小刀子削，削完偶尔会送给大家，除了发夹，还有别的制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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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：“确定他是自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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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子涵神色古怪：“当然了。你什么意思啊？你在怀疑什么？我确定是自杀，当时有仵作来验过尸，说是自杀。无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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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心里有点乱：“所以发夹是怎么回事，谢无炽跟我说是他捡到的。难道是送给某个流民，走来走去，落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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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他手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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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子涵面露茫然：“我也不知道，那种民屯，人多混杂，有时候并不知道人员的流动。而且当时以我队友的精神和身体状态……一直想死，我从未怀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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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捏着发夹：“还有其他细节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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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子涵思索着，突然道：“哦，那段时间，我怀疑他一直有想自杀的心情，因为他经常催我出门种地去，别照顾他。你也知道，当时是几十个人拖家带口住在一起，有官府的催问，我和他不能时常待在一块儿，我必须去挖水渠种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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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：“嗯嗯嗯，然后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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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，他身体不好，实在太虚弱了，也不太见想我，说得了病怕传染给我，一直让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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