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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:“签字画押,都回去收割稻田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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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修文面露犹豫:“还有三家人没有露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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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、祝、林,结为儿女亲家的这几家是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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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”段修文脖子一缩,唯唯诺诺地道,“大人,其他富户都愿意收割让出一半田赋。这三家你就别去动了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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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正坐在案边,喝着一口消暑的汤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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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得十分蹊跷,抬起了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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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笑了一声:“因为这三家,背后有个共同的名字——傅温是吗?早听说傅相年幼时父母去世,由姑父陈清一手养大,女儿嫁给祝、林两家。三家占有潜安沃野万里,田产不少挂的是傅相之名,可否属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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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修文着急地道:“大人,不要再说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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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咕噜喝了口汤,听着这一切,生出一种奇妙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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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什么同样是人,有的只能躬身田垄间,有的却能只手遮天,令所有人都畏惧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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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坐在椅子中,神色更为镇静:“错,不仅不能不说,而且还非要说。难道只有你我知道这三家乃是傅相的亲戚?倘若是傅相的亲戚就可以包庇,那如何服众?谁没有亲戚?有富亲戚就能为非作歹?潜安是当头炮,所有人都盯着这里,必须做好表率,其他州县的新政才能执行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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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谓攀亲带故、错综复杂、利益勾结,正是导致新政受阻的根本。傅相如果心中有时局,一定会体谅的,你怕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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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修文无奈:“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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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几乎可以看出这群人心中的惶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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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了一个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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