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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水渠潺潺地流淌着，谢无炽牵着他走到水沟旁，清水倒映着月光。时书踩着水洗干净脚上的泥，伤口露出，确实被夹破了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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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一只脚抬着，疼了会儿气笑了：“不是，谁知道田里有螃蟹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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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：“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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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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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字听得时书肉麻：“干嘛呢，怎么说话，听得人怪怪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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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取出手帕撕开一条，低头一手托住时书的脚，裹有伤口的脚趾。时书不自在：“我自己来，不用你包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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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穿上鞋子，别再往田里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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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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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无人，谢无炽再把时书托上马匹，牵着马往前走。蝉鸣蛙叫，稻花香里说丰年，月光下两道身影并肩往前，缓慢地行走在寂静的村庄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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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的腿夹着马腹，看谢无炽眉间似有一股郁郁之色，问：“你这次能成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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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：“我在赌。结局还不知道怎么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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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赌赢了会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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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赌赢了，以后就再也不用赌。名满天下，自有大儒为我辩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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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闻到马鬃毛里豆子和草料的气味，坐着问他：“如果你赢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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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，想起和谢无炽越来越大的差距，时书不太好去想多余的，肚子忽然饿了起来：“好想吃东西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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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，两个人也不知道走了多远，谢无炽心里有数，他们停在一处丛林，草野茫茫，一旁有条河沟正潺潺地流淌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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