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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觉到了自然的前所未有的震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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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恐怖……好惊人的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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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仰着头，满脸潮湿的水雾，突然想起和谢无炽还在吵架，话一下卡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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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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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帘内残余热气，时书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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奇怪奇怪真奇怪，时书脾气很不错了，交朋友时从来没跟人吵过架，每天快乐小狗就是玩儿，他也很不喜欢生气这种情绪，觉得大部分事情没必要。怎么跟谢无炽当朋友还能冷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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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坐下，才发现谢无炽单手按着眉心，神色沉思，眼下绀青色带着疲惫的阴冷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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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场雨漂亮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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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：“很……震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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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垂着眼，和他一起淋着冰冷的雨水：“以往的人认为王朝覆灭只和经济规律或者王朝周期有关，后来人们还引入了地理的观念。冰河期，旱灾，水灾。比如一场暴雨的威力，可以让数十万人的粮食毁于一旦，夺走他们的生命……所以古人信奉‘敬天法祖’，尊重自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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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：“那雨会下多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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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雷阵雨只有半小时，不会对田里的水稻造成伤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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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放下帘子，神色阴郁回到马车内：“但几日后那场连绵数天的暴雨，可就免不了，是一场夺人骨肉的死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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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秋绵雨，有关潜安府水稻的抢收抢晒，倘若不能及时晒干，粮食腐烂，那就会关系到数十万人的性命和安定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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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隐约意识到什么，但还没能完全联想起来。一种像夏季的闷热一样的危机感悬在头顶，潜安的雨落了，但另一场雨还没开始打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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