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一眼谢无炽,低头,单独走在了前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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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下午便是赶路,体察民情,大概再走了半个时辰,时书见前方坐着一个披麻戴孝的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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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身雪白色,年龄约莫四五十岁,坐在田垄上割谷子,只不过割一会儿哭两声,十分伤心,但那双手麻利不肯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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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和谢无炽对上了目光,准备上前问她为什么哭时,旁边的田垄走来几个女人:“别哭了,阿九嫂,我们帮你,这稻谷肯定能在下雨前收完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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披麻戴孝的女人问:“你们自家的收完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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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人说:“快了快了,大家互相帮帮忙不就把今年的收成弄好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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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对对,都来都来,帮阿九嫂割稻子,今晚上她家吃饭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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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句话,时书笑嘻嘻问:“我们路过帮你收稻谷,今晚也能去吃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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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一怔:“去去去,都去啊!大家忙时帮衬着,共度难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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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看向谢无炽,他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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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就下去了,怎么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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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握住稻子的根将镰刀斜向上一收,稻草就到了手里。再放到田垄上,让人运回院子,拿连枷打下颗粒,这样一整套下来才有稻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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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:“明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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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割了好几把,回过头,心里忽然想到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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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站田边,神色似乎有所思考,缓慢脱掉了皂靴,盯着水田里的烂泥。他虽然没穿官服,但一身清白绸缎雅正端庄,自带几分尊贵和自持,一看便和这些粗活有所壁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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