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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谢无炽这么盯着挺瘆人。他不笑的时候压迫感很重，充满施惩感不说，那目光就是迟早收拾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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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眼底在几种情绪之间流转，像冰皮下涌动的暗流在撞击，不知道想了多久，他面露微笑：“别着急，我没骗裴文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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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对劲的气氛被尘封，时书说：“什么意思，你打算践行新学派人的追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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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，我行在先，自有大儒为我辩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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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手伸到桶里捞起帕子，一寸一寸擦干身上的潮湿，勾过裤子和衣裳，狼形的肩膀和腰腹拢回了清正高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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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眉眼又有了沉思之状，穿衣举止却十分坦然，对着时书将衣服穿戴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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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为什么觉得谢无炽高自尊高自恋，正是如此。他对自己浑身上下的部位绝不自卑，自认为向谁脱了衣服，谁便会叹服甚至迷恋他。不过时书并不讨厌自恋的人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，只要不做丧尽天良的事，时书绝不会轻易讨厌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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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领口交叠整齐，回到检查账册的椅子上坐下，把干涸的毛笔蘸满墨水。狱卒来收了桶和衣裳，催促：“聊完了吗？聊完了走人。谢参议，你时辰有限，可别误了大事才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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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正有此意：“我不想耽误你保命的大事。那我走了！我等你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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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置若罔闻，反复用笔尖撇着墨台的边缘，一下子划过去，一下子又划回来，直到墨水滴落到纸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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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？”时书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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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抬头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会回来，照顾好自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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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再来看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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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离开御史台的牢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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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从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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