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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监和衙役鹰犬一样盯着这群苦役，一旦有人偷懒便发出尖锐的狂叫，将鞭子狠狠地甩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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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：“好险峻的河流……这些人……在干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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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从背后走上前来：“这条河，便是罪恶之源白鹭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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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问：“疏浚水道，转运御用布帛的白鹭河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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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嗯了一声：“这次造反百姓主力军生事之处。安州的百姓被绑在这数条水网服役快十年，造反之后，索性将辛辛苦苦挖出的石头泥沙全倒回了河中，以致于白鹭河再次堵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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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眸仁中倒映流水，忍不住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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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：“那岂不是努力白费，从头开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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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什么不好吗？”谢无炽淡淡道，“疼痛堆积到一定程度不会成为懦夫，只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的屠户。这是人类的伟大之处，绝境求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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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：“他们反叛，确实是对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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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流中奔走的面孔不少有年轻人，时书心情复杂：“他们是父母，孩子，哥哥和弟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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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继续下去好了，愤怒凝成的火焰刚玉石俱焚粉身碎骨，但大景这个体型庞大的怪物，还在酝酿新的仇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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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摘下一片树叶，扔到河流中，随水波清流飞速远离了：“也许有一天，人怨沸腾，这个怪物就像气球一样承受不住爆炸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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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看到水流中有人膝盖打滑被水流冲走，一把手拽着岩边石块站起身，五根手指磨得鲜血淋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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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翩翩两骑来是谁？黄衣使者白衫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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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转过身去，久病之中的舒康府城被他和谢无炽甩在背后，群山绿水的怀抱之间不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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