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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闭着眼：“刀，有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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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一怔，从包袱里翻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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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接到手里，再次割开了手上的穴位。时书转过身，蒙住茯苓的眼睛：“不要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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茯苓很乖，但不会说话，目睹叛军涌入城内屠杀染坊吓得痴呆了，时书蒙他的眼睛，他细细的呼吸传递到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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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拿干燥的衣服给谢无炽：“夜里我不敢点灯，你穿上干衣服，睡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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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：“辛苦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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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替他换衣服，脑子里又想起方才在床笫间，他压住自己的吻。时书抓了下头发，转过脸去。等你好了，再跟你计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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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躺着入睡，时书让茯苓靠着，就这么睡着了。第二天听到鸡叫，时书起床找了几根木柴支起一口锅，替谢无炽熬上了药，还把煮饭的锅也端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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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幸好舒康府管制，不再让多的人进来，那几个太监，恐怕发现不了咱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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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把衣服也用木柴支起，准备烤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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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收拾这一切时，茯苓便蹲在他身旁，看跳跃的火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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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前所未有的累：“老弱病残，好，集齐成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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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接下来要怎么办呢？”时书闭着眼，尝试理清思绪，“被丰鹿派来的太监追杀，不敢再以明的身份出现，谢无炽还要调查民叛之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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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到原因，乃是发运使殷蒲奴役平民太甚。而有舒康府人告知，染坊司账本有阴阳两套，一套明面上呈给朝廷，写着染坊司清清白白，一切布帛皆按朝廷的份量供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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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套则记录着贪官污吏，勾结横行，压榨染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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