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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牵着驴前行,眼见大街上青惨惨白茫茫，一片恐怖无人，没想到一条素净的长衫,站在一户人家外面，背着手正看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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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：“总算见到个活人了,只是这背影怎么看着眼熟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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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转过脸,时书惊讶：“林太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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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是林养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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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养春笑了：“原来是你俩么,好好好,又来一对送命人。也是,放着东都世子府的安逸日子不过，来自找苦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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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好奇：“你不也在这里,你在看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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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养春：“看死人啊。听说这里有人刚死,我来看看,是个什么死法,死成了什么样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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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一下后退了一步,心里发麻,退到谢无炽身旁：“什么死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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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前冷热交替，胸腔疼痛,内出血,神智错乱。死后七窍流血,面黄肌瘦,苔白如积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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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留意到，林养春的精神状态不太好，似乎积劳成疾，手里抓着一束草药，比在世子府时干瘦憔悴：“今天看了一百个死人，都是这样的死法！瘴疠鬼毒之气！这舒康府有十余万人,城外还有数十万人上百万人，阎王爷的生死簿忽然勾销这么多名字，哈哈哈，我林养春当了一辈子的大夫，有生之年，竟能遇到如此惨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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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”，林养春竟然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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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打自己？你救不了他们……可这也怪不了了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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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被震慑在原地。他想往前走，抬头，对上谢无炽沉如水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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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的路上，见了许多流民和尸体，时书并不觉得绝望，战役已过，接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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