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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养春，大景当世名医，曾在太医院任御医，卸任以后被世子雇来府中，他并不像别的名医那般倨傲，只给达官贵人看病。只要他闲着，有空，哪怕是烧火工，贩夫走卒，谁先来请他他就看谁的病，王府里的奴才丫鬟也看，且只收医药钱，从不漫天要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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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四十多岁的清癯中年人，长脸清瘦，进到屋子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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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烦请把衣服脱了。”林养春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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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依言脱掉了衣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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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伤口很多，还在水里泡过，恐怕得破伤风，先把药剂涂了。我有药需要捡，这位是你兄弟？劳烦你帮他涂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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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养春对烛打开药箱子，拿出一瓶膏药递给谢无炽，自己则分出几张纸，一枚一枚地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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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抓过药瓶：“我自己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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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养春：“药膏需要在伤口处揉开，别怕痛。刚才清洗过伤口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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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洗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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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灯，光照在白皙的肩膀，锁骨往下被谢无炽洗的干干净净的皮肤光滑如白玉。谢无炽就着温水喝了保和丸，嚼碎了的药丸苦味渗出，在唇齿间消弭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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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在暗处，看着时书的一举一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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伤口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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狞，都是细长的口子，枝蔓横生覆盖在他的肌肤之上。时书用指尖挑起药膏往伤口上糊，手臂上的倒也还好，但到后背和腰际时，便力有不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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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：“需要我直接说，我一直在这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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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试了一下：“后背够不着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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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过来接了药膏：“趴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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