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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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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的头发乌黑，发梢拂过谢无炽后颈的棘突。气息也很浅，像只啾啾叫的鸟儿。双臂搭在了谢无炽的肩头，嘴唇贴在他的耳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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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的笼屋，是官府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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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也不算，本来有仪鸾司，后来被弃置，五年前启用了鸣凤司，成为丰鹿的喉舌爪牙，裴文卿的父亲就是被鸣凤司太监打死的。近几年的朝廷，监管百官搞刺杀任务都用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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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胸口沉甸甸：“丰鹿不是好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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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：“好人和坏人的价值判断，很幼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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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时书沉默地趴在他背上，不说话，也不知道是不是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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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道漆黑，天上弯月。谢无炽背着他走了出去，留心那几个太监的方位，幸好夜色浓厚，能替他们遮蔽，走到了世子府的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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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步一步穿过桃花树的绿叶，谢无炽的背很宽，没有停下来过，接触的皮肤滋生着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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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睁大杏眼：“谢无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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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：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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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水底下渡气，跟谁学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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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：“爱情电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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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：“没想到还真有用？刚才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了，你吹那一下我脑子马上清醒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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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：“现在好些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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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很累，”时书回忆水里的情景，然后，在他肩膀拍了一下，“幸好你是男的，我初吻还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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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中短暂地安静了片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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