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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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闭眼，眼前一片黑暗，时书心里紧张，察觉到身旁的床铺下陷，有个重量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掉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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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睁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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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猛地往后一仰：“你靠太近了吧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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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的脸倏忽近在咫尺，床窄，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拓着暗色光影，眉压眼，高挺的鼻梁，还有能看清纹理的唇，近到无比清晰，似能触摸到皮肤，闻到他高热的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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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很少注意到别人的体温，唯独谢无炽，浑身上下散着侵占和掠夺的灼热感，让人毛骨悚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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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：“你后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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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：“后退会掉下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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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抓着被子龇牙：“难道我要对着你的脸睡一晚上吗？你的呼吸都到我脸上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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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：“你呼吸也到我脸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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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霎时放轻了呼吸，在烛火中睁大眼。谢无炽的眉眼如精心打磨的沉剑，俊朗硬挺，下颚线条利落，尤其是忽然凑到眼前放大，无比鲜明，让人呼吸一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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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：“……你长得还挺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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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：“你长得也不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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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：“可惜了，是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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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什么好可惜？你不是恐同？”谢无炽忽然冷笑，“还是你妈妈怀你的时候，天天给你放胎教音乐：不要跟男人说话，不要靠近男人。诅咒你，爱上男人会死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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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：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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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暗中，安静了一会儿，两个人都没在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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