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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路上跟你解释，先离开相南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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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几件旧衣，时书牵着来福，又是大半夜，踏上了松软的泥土，闻到寺内残余的香油烛火气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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嘎吱嘎吱，马车的车辙压在路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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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相南寺可以得罪，但相南寺背后的人可得罪不起，起初只想让世子主动发现，不显出人为设局。没想到还是把我牵连进去了。”谢无炽坐上马车，“先去世子府内呆着，避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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挑动时局，却并不显山露水，聪明自保到何种程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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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心说哥们儿你真牛，语塞。回望夜色中的相南寺，此时火光冲天，门外铁甲森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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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万人之祸，竟然是谢无炽翻手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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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*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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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月天气，夜里寒冷，马车一路辚辚地压着东都城的通衢大道，直到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宅院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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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世子府，曾是最受宠的岐王的宅邸，不过造反被抄了家充公，世子花高价从陛下处要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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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夫说：“啧啧啧，二位老爷，进去享福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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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回想周家庄和相南寺 ：“真气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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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气派？这还是小门，大门更气派。”车夫说，“谁让有个哥哥当皇帝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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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口有人提着灯笼：“二位请随我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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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廊腰缦回的过道之中行走，世子府楼阁交错，好片刻，眼前一片寂静的桃花林，阴森繁密，夹道的杂草比人还高，那掌灯的边走边薅草，边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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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妈的，蜘蛛网糊老子一脸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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