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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跟着他穿过树林，问：“世子收缴度牒，到底要干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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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站在月光下，穿着一身朴拙的僧衣，头发在风中轻微拂动，一瞬之间像极了出尘得道的佛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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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头对时书微微笑了笑：“军饷。度牒一份卖一百两，现在发难相南寺，甚至发难大景境内全部僧院，可以加价度牒卖到五百两一份，甚至一千两。总会有贪图性命，不愿服役或者纳税的人购买。这样，世子要的军饷就集齐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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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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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吹拂，僧衣略显单薄，凉意萦绕在指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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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心中震动，但看谢无炽一派若无其事，忍不住问：“这是多少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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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：“换成人民币，几十个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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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一天之内，搞几十个亿？”时书震惊，“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笔的生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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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：“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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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：“你看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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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谢无炽嗓音放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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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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刹那之间，时书看着眼前的人，他兴味极浓的眼睛里，好像展露了真正的本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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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纵，疯狂和贪婪。\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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