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擦了下嘴边的水渍，谢无炽倒还端着水桶里的葫芦瓢，修长手指上水珠流淌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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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那今晚，老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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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消失，谢无炽把水瓢放回水面，激起一层一层涟漪，沿缸壁消弭，久久不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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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佛以八苦为师，淫为不净行，迷惑失正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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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受罪顽痴荒，死复堕恶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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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色者，世间之衰祸。凡夫遭之，无厄不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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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面色平静背诵毕，道：“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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菩提树绿荫如盖，阴凉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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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下正在讲佛法，时书听得昏昏欲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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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地上的石头搬完，蚂蚁数尽，叶子捡净，时书打着呵欠离开了观音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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溜了，去看看元观一家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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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是跑马拉松，知识也休想进入我脑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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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来奴街门户紧闭，干涸的血让水一冲，流到壕沟里，恶臭熏天，蚊子翩飞。其他人家不再畏惧，都出门来走动，也有人和他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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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问：“今天没衙役来守门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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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。这一家子，真是惨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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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：“元赫元观都死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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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说死了？”这邻居啧啧甩舌，“元赫那一身武艺，求死还难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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