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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深更半夜哪里来的人,估计是什么野猫耗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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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唉,这么晚,也该回去了。明日还有许多人客要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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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窸窸窣窣穿衣服,离开的出路只有自己这边这一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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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后背发麻,但让他更紧张的是,自己脸埋在谢无炽的大腿处,那么他的头顶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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僧袍用皂角洗过,散发着一股质朴无华的清香味。时书不敢深呼吸,缓慢地将脸调转了方向。谢无炽一动不动,大手托着他的后脑,指尖轻轻顶在他的耳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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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上的温度太高,哪怕只是一片皮肤贴着,都让时书十分敏感不自在,快被烫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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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怂货,干人的时候,恨不得把油水都榨干。一听到有动静,跑得比兔子还快。再说,被人看见,不是更有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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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,你个小贱人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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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似乎死灰复燃,干柴烈火,又吭吭哧哧响起了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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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:“震撼,我今天才知道相南寺房产田产多不胜数,没想到寺里的人还搞野战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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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无炽:“你要是看过红楼,三言二拍,会知道僧尼也和常人一样有情欲。书上说破除七情六欲,落到人身上,哪有那么容易。得道者是少数,浑水摸鱼的人是多数。意志力到底能战胜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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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想起什么,连忙作揖:“真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撞你的,我刚才突然头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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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,”谢无炽眉眼在夜色中模糊,嗓音低,“你身体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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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倒也不是,我一直很健康,”时书脸上露出犹豫,“但是这三个月在周家庄当工人,天天馒头粥,粥馒头,偶尔炒个菜,赶上过节或老爷高兴才有油水,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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