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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钻到最角落，脱掉了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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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僧袍从身上剥下来，然后以一种扭曲的姿势，轻轻鞠起一捧水打湿了身上，腰腹疼得他想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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腿疼也不说了，腰疼，下腹疼，手臂都疼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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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一边擦拭身体，一边幽魂似的，抒发感叹：“好疼啊……受不了了……怎么会这么疼……好疼……嘶……啊……疼死我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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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嘀嘀咕咕，旁边洗澡的和尚看了他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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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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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疼，昨夜周家庄的事越让时书气愤：“恨死这些搞男人的傻吊，都怪那个畜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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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尚又看了他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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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擦背，手臂挥舞得太快，刹那他被一阵痛楚击中——“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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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后，脚步声调转方向，朝他走来，响起一道沉静轻缓的嗓音：“时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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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猛转过头，烟雾缭绕之中，谢无炽不知几时来的，他换了一身雪白素净的僧衣，青丝长发高挽，左手戴着菩提子串联的佛珠，一只手还拿着一盘珠串，眉压眼，神色平静，眼神自带目空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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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无耻？你忙完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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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拿毛巾遮住腿间，疼得没处说理：“稍等，我现在洗澡，晚点和你说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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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谢无炽并不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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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书暗示：“我现在很忙，你应该能看出来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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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，”谢无炽垂眼，目光扫过他的肩身，移开，“不过你应该不知道热水收钱，十文一桶，我怕你被扣在这里，来给你缴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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