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批死士从缺口处追出,反过来追击赤军敢死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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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初已把湘春门定为主攻方向,闻讯不免惋惜,亲至北门外营盘督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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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协协统刘芳亮过来求见,开门见山地说道:“国主,四年前的秋天,正如今日这般,李补之(李赤心)奉堵文忠公(堵胤锡)之令,率忠贞营围攻长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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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时,大汉奸徐勇枯守长沙。忠贞营围长沙日紧,补之督战日急,死士在城墙下凿出三个大洞。若非何腾蛟私心自用,忠贞营必能克复长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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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形势,沈永忠无徐勇之勇,赤军精锐远过忠贞营。若能急军攻湘春门,接二连三,连番多次,日久必能成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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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然,”亲兵第一协协统杨方说道:“明远兄,不是某怯战,你未免把破城看得太简单了。当年忠贞营数万人马进攻长沙,城内只有徐勇一个署理总兵,人马不过三千,尚且不能克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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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者,洪承畴坐镇长沙,守城鞑子有三万之众,南门外还有八旗、绿营四万余众。以某观之,我军虽然猛攻北门,但人马不众,不能吸引屯齐回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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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屯齐还在南城,守军便有信心,便敢放胆与我交战。一旦城南有变,守军动摇,我军破城必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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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芳亮资格甚老,不大瞧得起年纪轻轻的杨方,驳道:“不然,我军既然突进至城北,便要在城北努力破城,不必寄希望于城南战场。难道说,马镇台不打败屯齐,我们便不进攻北门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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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”杨方语拙,气得满脸涨红。他不是不敢强攻,只是今日的伤亡太大,且都是协里的精锐,让人看了心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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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领之间有分歧,这是军中常有的事。丹初出奇的冷静,默默地观察着地图,盘算敌我力量对比,仿佛对二人的争吵毫不在意。“都别吵了,”第四镇镇统焦琏说道:“长沙是座坚城,城南还有精锐八旗兵,我们别想着一蹴而就,以为一战就能克复长沙。明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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