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1章 持重保守

地形，与我决战，我却偏偏不与他在石马铺决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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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丹初在暮云寺召开前敌会议，洪承畴亦在石马铺会见屯齐、沈永忠，一道商量对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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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石马铺地当长沙城南要道，但赤匪有水师战船，又唬弄刁民，只用一天就疏通了湘潭江面的沉船木栅。学生担心，赤匪会用水师开道，绕过石马铺直扑长沙城下，施跳马涧之故伎。”洪承畴眼泡肿胀，神色憔悴，显然昨夜又失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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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永忠一向懦弱无能，没有主见，经洪承畴这么一说，不由得愁容满面，说道：“九翁说得极是，大军屯于石马铺，满洲大兵亦屯于石马铺，长沙城内缺兵少将。如此外重内轻，一旦石马铺失利，长沙危矣。或者，真如九翁所说，赤匪绕过石马铺直扑长沙城垣，将奈之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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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照三人的分工，屯齐在石马铺担任前敌统帅。洪承畴自是坐镇长沙城内，由沈永忠协守城池。沈永忠自知无战守之能，极力推诿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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屯齐虽然屡败，却仍旧瞧不起沈永忠，说道：“吾等撤离衡州，又置大军于长沙，不守湘潭、跳马涧，不与赤匪决战，朝中已有非议。若是再还保长沙，不仅军心动摇，朝廷亦生怀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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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承畴心中一惊，不由得看了屯齐一眼。他已有预感，此次长沙之役，清军很难取胜。可屯齐想战而无信心，想守又恐朝廷怪罪，如此瞻前顾后，决非为将之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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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吭”，洪承畴清了清嗓子，对沈永忠说道：“去年时，西贼寇湖广，其势甚汹。听说，皇上给爵帅下了一道密折，有‘斟酌情状，移师保守’之语，不知可有此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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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永忠脸上一红，说道：“确有此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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斟酌情状，移师保守，说的好听一点是让沈永忠便宜行事，退守长沙、岳州。说难听一点，就是朝廷知道沈永忠无能，催他撤退，先保存实力，等待八旗来援。沈永忠“奉旨撤退”，跑得比兔子还快，要不是徐勇坚守辰州，迟滞了大西军的攻势，说不定今日进攻长沙的就不是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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