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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战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用进退维谷一词形容现在的陈泰,再恰当不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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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军却越战越勇,众将纷纷请命,愿意乘胜出击,强攻清军营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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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国主,鞑子败局已定,退后五里扎营,紧闭城门不出。反观我军,屡败鞑子攻势。将士久守孤城,皆愿为国主除此仇寇。请准我率虎贲精锐,开门击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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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宝自从追随丹初,从东勋裨将一跃为赤军大将,再成为丹初心腹,统虎贲镇,对丹初既有感恩,亦有崇拜。他听俘虏说,鳌拜曾亲领满洲兵攻城,亦想领虎贲镇反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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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城壁,为将者固当勇猛,但应谋定而后定,不可浪战。”丹初告诫道:“反攻,固我所愿也。但要准备妥当,方能一击破敌。你请领虎贲镇击敌,准备何时进攻?用何战阵?何以破敌?鞑子若坚守营寨不出,怎么办?若出营野战,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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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串几个问题,问得马宝哑口无言。马宝勇冠全军,但有失粗疏,就像当年的吴捷,虽勇武过人而缺乏谋略。丹初把吴捷放在亲军培养了很久,才终于放心,把他外放为步兵第三镇镇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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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宝无远略,恳请国主赐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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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鞑子多骑兵,又是远道而来,营寨设得不牢,且比较分散。若鞑子凭垒坚守,我军可重点进攻绿营、汉军,以十成炮破虏营寨。绿营、汉军一破,满洲、蒙古势孤,必难持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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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宝很机灵,举一反三地说道:“国主的意思是,若我军主攻绿营、汉军,鞑子就是想坚守营垒也不可得,必会出营与我野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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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错,卿明白我的意思了。”丹初笑道:“善战者,致人而不致于人。经过前番之战,鞑子屡败,战场主动权已归于我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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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动出城击敌,要避实就虚,摆出一副主攻汉军、绿营的样子。鞑子倚重汉军的火炮,亦要驱使绿营充当炮灰,必会与我野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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