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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1章 会师金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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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煌言比想象中的憔悴,虽才三十二岁,头上已生出许多白发,身材瘦削,皮肤黝黑,大概常年漂泊海上,经常受海风吹拂,被骄阳炙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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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岑丹初,他长揖道:“藩主英武绝伦,文治武功,煌言久仰已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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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初亦很敬重张煌言,回以长揖,道:“玄著见识卓绝,大义抗虏,吾亦神往久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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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方分宾主坐下,钱秉镫、顾炎武作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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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玄著此行,路上还算顺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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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蒙藩主关心,某一路乘坐海船,乘东北信风南下,沿途海寇销遁,称得上海波澄净、一帆风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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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好,鲁藩身体还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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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煌言是鲁王朱以海的嫡系,长期与朱以海并肩作战,彼此结下了深厚的友谊。平心而论,朱以海虽非雄主,比永历帝朱由榔还是强了不少的。可惜造化弄人,朱由榔血脉更纯,被诸藩拥为明朝正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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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鲁藩自从失去舟山,一真郁郁寡欢,退位之后,被赐姓安置在金门,待遇还不如赐姓藩的偏将。他更加落寞,不久前生了一场大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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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!”丹初叹了口气,说道:“鞑子虽侵占了舟山,鲁藩手上毕竟还有军队,就算去掉了监国称号,何必要交出兵权,任由赐姓摆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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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说得十分坦诚,张煌言也有此感,苦笑道:“舟山之败,鲁藩十分内疚,总觉得自己部署失当,致使将士家属被俘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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舟山之战对鲁监国政权打击极大,堪称是釜底抽薪。清军攻下了舟山,直接端了鲁监国的老巢。留守城内的文武大臣、宫眷、军队眷属或被杀,或被俘,或投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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