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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行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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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标营,岑丹初也置办了一身行头。虽说时间紧迫,但他已是焦琏贴身的亲兵,有求必应,很快便有了坐骑、角弓、腰刀,乍眼一看,也有点战兵的模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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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正时分,雨滴越发密集,标营官兵毫不气馁,冒雨出发。一共三百二十七名标兵,全都是骑兵,一人两马,一马为坐骑,一马驮运盔甲干粮等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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队伍虽称不上浩浩荡荡,却也不容小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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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西不产马,战马更是稀缺。战马除了吃草,还得吃黑豆等马料。养一匹战马所需的物资,可以养好几名战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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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丹初初入军营,能分得一匹战马已经心满意足,并不奢望能像其他标兵那样一人两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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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一副小梢弓、一把刀鞘陈旧的腰刀,没有盔甲和多余的武器。一匹老马,加上简陋的武器,足以承载他的雄心壮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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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雨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,打在脸上十分冰冷。天上阴霾密布,虽是中午,却暗如黄昏。风声呼啸,夹杂着凄惨的哭声,似有无数孤魂野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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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信使所说,沿途官道泥泞。雨水从高处冲涮而下,不时露出白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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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白骨露于野,千里无鸡鸣。”标兵们对此习以为常,视若无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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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丹初却是第一次上战场,看到白骨无人收殓,触目惊心,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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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白骨,或许是昔日英勇的士兵,或许是无辜的百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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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是士兵,很可能是崇祯十六年,张献忠进攻湖南,明军与之大战。焦琏当年参战,救护永明王。永明王称永历帝后,对焦琏很有好感,授予他“援剿征虏将军”之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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