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告急

bsp;祠堂里变得异常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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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书少年仍旧沉浸在书籍之中，书声琅琅，抑扬顿挫，声音在空旷的礼堂里特别突兀：“为将之道，所谓身先士卒者，非独临阵身先，件件苦处，要当身先。所谓同滋味者，非独患难时同滋味，平处时亦要同滋味，而况技艺岂可独使士卒该习，主将不屑习乎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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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，少年读的是戚继光的《纪效新书》。这本书专讲练兵打仗，内容具体实用，在明末时很受重视，不管是明军还是清军，都将其奉为瑰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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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琏虽不读书，却也熟知《纪效新书》。这少年在乱哄哄的课堂上认真读书，犹如老僧入定，令焦琏刮目相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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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向讲台，清了清嗓子。塾师自觉地退到一边，读书少年也放下了书本，和其他人一样定睛注视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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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琏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吾请张先生给尔等上课，为的是让尔等粗识文字，略知忠义，日后进了军营，也能博个前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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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吾辈身处乱世，当以国家为重，以民族为大。尔等身为标营子弟，更当铭记父辈之志，勤学苦练，将来报效国家。可尔等刚才那样子，玩的玩，闹的闹，令吾实在寒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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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们纷纷垂首，不敢直视焦琏。唯有那位读书少年神态自若，眼神中透出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与坚定，不卑不亢地看着焦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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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的空气仿佛凝固，窗外风雨交加，敲打着窗户，带来阵阵凄清之声，令人心境不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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焦琏环顾四周，沉声道：“尔等年纪已不小，大的十六七，小的十一二。吾作少年时，已在塞外策马扬鞭，与胡人争雄长。尔等皆是我陕北子弟兵，如今客居南国，志向何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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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，无人敢回应。焦琏目光锐利，专挑那些调皮少年提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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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们的回答五八门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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