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的绝子药、跪针尖儿、捡豆子,早把她折磨得油尽灯枯,要不是流放地是她老家,靠着那股回家的欲望支撑着,怕是流放第一天她就死了。
歇了能有一刻钟,在听到鞭子挥舞的破空声时,伍越昭艰难坐了起来。
不起来不行,那些王家牲口不高兴了,她顶多当狗在叫,但押差不高兴了,那可是真打啊!
“姨娘,我背你吧。”
少年扶着伍越昭,拖着脚镣一步一步的走,眼看着就要落在最后头,挨鞭子了。
“不用,我能走。”伍越昭看了眼虽然算不得瘦弱但一身细小伤口的王澈,默默别过脸。
招呼伍槐一赶紧整点灵泉水,这孩子伤口都红肿化脓了,再不治,怕是会高热。
死不死的放一放,主要是遭罪啊!
伍槐一将灵泉水装进水袋,偷偷递到伍越昭手上,她打开盖子,招呼那少年赶紧喝!
眼看少年喝了大半,伍越昭呼了口气,将魂力聚集到腿上,加快了脚步。
这是段偏僻小路,为了赶在落日前找到住宿地点,差官们挥着鞭子逼着犯人走了整整一天。
总算是在临近日落时看见一间破庙。
七个差官先进去选好了他们的地方,勘察了周围情况,这才让犯人们进去。
田萱虽然在将军府里受磋磨,但那都是后宅手段,她该有的待遇还是有的。
某种意义上来说,她也算养尊处优。
就这么走了一整天,尽管伍越昭截断了腿部痛感,但是鞋底磨破了,路上又不停歇,也就没时间处理。
脚底皮肤就这么接触土地走一天,血混着泥土,直接烂成了一团。
看一眼那脚丫子,伍越昭眼角狂跳,心都直翻个儿。
我滴妈呀!这也太遭罪了!
“姨娘,用水冲冲吧。”王澈强撑着跟差官去打了水,给伍越昭冲伤口。
虽然这个世道仍旧是封建的,但也要看情况,他们已经沦落至此,基本上也就没有什么男女大防了,更何况那鞋都烂了,肉都护不住,还防个屁。
看着姨娘血肉模糊的脚底板,王澈心中酸涩无比:“明日我背您。”
王澈进军营多年,得益于日常操练,加上他年轻,还算撑得住,脚底虽然也有血泡,但好歹没有磨烂。
“没事。”伍越昭别过脸,一眼都不想看这脚丫子。
晚上吃的是官差给的硬馍馍。
刚硬刚硬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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