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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尼茨不甚在意的回答,[是那家伙不识好歹。]
[可的确是我不对。]尤兰达垂着眼睛,[把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,这明明是我以前最讨厌别人对我做的事。]
[你只是提了个建议而已。]阿尼茨冷酷的说,[根本不需要伤心,拒绝力量是幼稚的想法,他迟早会后悔的。]
这安慰还真是阿尼茨一贯的风格——可尤兰达一点也没有觉得被安慰到。她敲了敲额头,对于自己的失礼感到懊恼。
[……你很在意他么。]阿尼茨终于品出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。
尤兰达踢着脚下的石子,含糊的说,[也没有很。]
平心而论,是没有很——但确实有心动。尤兰达是一个唯感觉至上主义者,维泽尔看起来比她要小,可那种随意而自由的做派,的确吸引她这种做事畏手畏脚的人。
尤兰达的话听起来不算笃定,可阿尼茨从紧贴的血液和心跳却感受到悸动——这还真是客观又残忍的功能啊,阿尼茨失语的想。
即使自己已经失去身体很久了,却在这一瞬品尝到久违的痛感。
[……你的心告诉我你喜欢他。]
尤兰达就缓慢的“哦”了一声,并不想解释,也没有为这件事被察觉感到羞耻——当然,阿尼茨也并没有让尤兰达羞耻的立场。
可阿尼茨还是忍不住郁躁。你看明明是他呆在尤兰达身边最久,如果她真的是见一个爱一个,为什么唯独不看看他呢。
像是一只被鱼干逗弄生气的波斯猫,挥舞着被磨平剪短失去杀伤力的爪子。阿尼茨只能用语言嘲弄,少不了带一点冰冷的醋意,[……你还真是说到做到,现在要做见异思迁的人类了。]
[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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