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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肉里，稳住了身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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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闹什么闹什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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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年男子疾步出来，一巴掌挥过去，打到二舅妈耳朵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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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舅妈却像是清醒了，哀叫也不敢，捂着脸陪着笑站在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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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舅满意了，他乜了应黎一眼：“黎丫头想进来就让她进来，老太太在里面，有你说话的份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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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这不是被吓的吗。”二舅妈紧紧挨在二舅身边嘀嘀咕咕，“那丫头有点邪门，又是匕首又是放血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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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舅不以为然：“年轻气盛，到了老太太面前还敢这样，等着被打出去。”说完警告般地看向应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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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老爷子十年前就病死了，这些年在余家当家的一直都是老太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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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个alpha，还是个上过战场的特级alpha。年老了也自有一番威严，她一出现，晚辈小辈都噤声干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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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将应黎领到待客厅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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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家老宅有点像是四合院，屋子齐整、摆设略老气，跟应家别墅完全不是一种风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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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老太太尚在的儿女都住在这里，生的孙辈也在这里，只是没听见孩童的欢笑声，庄严得过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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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老太太一身旗袍，花白头发一丝不茍地做成造型，略用些许首饰点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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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保养得极好，状态不像这个年纪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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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光锐利如鹰隼，她开口便是：“你母亲做出那样的事，你也有脸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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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老太太说以前的事，二舅妈觉得这外孙女是八成认不得了，心里幸灾乐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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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下方的人平静地说：“是母亲被人辜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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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端起一杯茶：“若非她不听劝告、自以为是，下场能成那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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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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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你倒是不说话了。”老太太皮笑肉不笑，“看来心里是懂的，只是维护你母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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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黎垂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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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也是见过应黎小时候的，她几次三番跟余曼言敲警钟，说这孽债留不得，留了一辈子就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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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曼言就是不听，认死理的劲儿跟老头子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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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认错了理，得了如此下场，也是活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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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又恨又痛心，奈何余曼言死得早，她白发人送黑发人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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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口气在心里憋了多少年啊，早已成了结，怕是要带到土里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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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见到身子比余曼言更脆弱、心性却更为坚韧的外孙女，她很难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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