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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医生，今天没耽误你吃饭吧？”纪因小心翼翼地放下裤腿，想起上次做手术，上次做手术的时候还把裤子都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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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术也算在鬼门关了，所以确实没什么羞耻心可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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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陆嘉和清理着工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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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好，要是又耽误你吃饭就不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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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病人，不用担心医生的时间，这是我们应该做的。你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，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回馈了。”陆嘉和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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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因被护士送回病房，她杵着拐杖，慢慢活动腿脚，感受着新支架的触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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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子隔天来探病的时候，不停地夸奖：“这支架看起来就好多了，还有点酷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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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觉得。”纪因又活动活动脚趾，“还是有双好腿好啊，住了这几天的院，真是住够了，咱们有双健全的腿已经很好了，我都不敢想要真是废了一条腿，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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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该咋过咋过呗，还有什么事能难得倒你啊，当年你被打的浑身是血，不一样挺过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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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因一愣，不可思议地抬起头：“你说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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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你十八岁还是十九岁那年的事了吧.....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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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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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警察都找过我了，你说我怎么知道的。不过警察说你不想见我，我就没敢去找你，是董翔偷偷带我去看你的。”燕子回忆起往事，仍是胆战心惊，“姐，咱现在也有点积蓄了，能不能别再那么拼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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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傻帽吗？你看我没事就出去干架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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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子笑了笑，拿出今天的午饭，打开小桌板，两人吃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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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壁桌也在吃饭，味道香死了，引得纪因频频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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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子看不下去了，问隔壁桌的家属：“阿姨，您是在哪买的饭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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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医院门口一家湘菜馆，看着很破，但是没想到味道还蛮好。不过病人还是不要吃这个，太辣了，我都不敢给儿子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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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到了吧，你不能吃。”燕子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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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因：生气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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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她皱起眉头，燕子直乐：“你现在的表情真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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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逗了，昨天陆医生还说我萌呢。”纪因骄傲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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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听错吧？你？萌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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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了，陆医生亲口说我萌的，还用了个什么高端词汇......叫什么故态复萌，对，就这个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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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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