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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，不能再失去第二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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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擦擦眼泪，看见一个大美女穿着大褂从眼前经过，然后走进了手术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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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门关上，陆嘉和走到手术台前，看了眼清醒的纪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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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因选择的是半麻，转了下眼睛，问道：“手术时间长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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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算很长，只是个微创手术，你可以睡一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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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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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因刚闭上眼，手术灯忽然打开，照在她的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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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皮抖动几下，她缓缓睁开眼，四周围着好几个医生护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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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凝视着手术灯出神，想起了第一次做手术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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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是在她十八岁那年，因为摆地摊跟别人抢地盘，最后打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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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靠不要命险胜，结果人家转头就叫来了一群人，把她堵在墙角围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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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伤得比现在重多了，脸上都是血，还是护士给她把血擦干净了，问她家人的联系方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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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没有，自个签了手术同意书，一直到出院才敢去见燕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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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面那个是你妹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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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因忽然听到陆医生的声音，愣了一下，才说：“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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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哭的挺伤心，很担心你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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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因无奈地笑了笑：“瞎担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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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人是这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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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因视线微垂，落在陆嘉和身上，看见她手里拿着钳子，立马又收回目光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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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手术是全麻，完全不知道手术过程，现在听着叮叮当当的声音，还怪吓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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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甚至能感觉到陆医生拿着那些工具在自己的骨头里钻啊、敲啊、缝啊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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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害怕，其实你完全感受不到疼痛，别去细想。”陆嘉和注意到她紧张攥着的双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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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害怕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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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骨头这么脆，嘴倒是挺硬的。”陆嘉和笑了笑，扭头和护士低声说了句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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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，护士就给她塞了一个毛茸茸的玩偶，她拿起来一看，是个小黄鸭，和在诊室外见到小女孩的书包上的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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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拿我当小孩哄呢？”纪因好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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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恐惧又不是小孩的特权，这个是哄你的。别捏衣服了，捏这个吧。”陆医生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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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因嗤地一声笑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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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面确实不怎么恐惧了，她和鸭子对视半天，就犯困了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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