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一旁的驿卒面露难色,手指悄悄指了指正房,又将声音压的很低:
“里面那位,还直接要了两间大通铺来放东西!”
接着,二人相视叹了口气,心中皆道惹不起。
虽然他们刻意压低了说话的声音,耳尖的沈清歌还是听了个大概。
她顺着二人的视线望去,正房的门口赫然站着两名全副武装的守卫。
她眼前立马浮现出那个翩翩少年,又是这人,他到底是谁?
她心想,这两日定要找个机会弄弄清楚!
她还在想着,就听到王贵的声音:
“大家听好了,按照北陵国律例,流犯是不允许住在官驿之内的。”
说完,他顿了顿,观察流犯们的反应。
见大家都眼巴巴的望着他,便又继续说道:“但念在你们过去都乃世家大族,为我北陵国也曾鞠躬尽猝。
此次,我特地为你们谋求了个福利,每人二百个铜板,便能睡入大通铺;每人一百个铜板,就能睡上干燥的柴房。
先到先得,晚了可就没有了!”
王贵心想,这价钱算是很厚道了,只比驿站的报价多收了一倍的辛苦费而已。
流犯堆里一下子炸开了锅,众人交头接耳起来。
换成平日,这些世家们对这种官驿是连看都不会看的。
在他们眼中,这种白吃白住的官驿,菜品不新鲜,卫生差,住宿条件更差。房前屋后,马厩猪圈,屋内灰尘遍布,扰人清梦。
可如今,却成了他们遥不可及的奢望。
“父亲,我不想睡马厩!那里面全是粘了马粪的干草,臭气熏天!我要睡大通铺!”
吴玉洁揪着吴庆的衣袖哭诉道。
吴庆摸了摸干扁的荷包,重重叹了口气,随即将家人们聚拢到一处:
“作为家主,我不得不说,吴家上上下下十五口人,人数众多,我手头就剩下不到五十两银子。此次我们就睡马厩,睡马厩总比风餐露宿好!”
吴家人听了他的话,纷纷点头同意。
“父亲…”
吴玉洁难以置信,嘶吼起来。她可是高门贵女啊,怎可睡如此腌臜的地方。
直到吴庆给了她一巴掌,口中骂道:“不懂事的不孝女,如此嫌弃,去睡猪圈好了!”
她才止住了咆哮,被母亲杨氏拉走,在角落里不停的抽泣。
沈家这边,三嫂秦卿看向祖母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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