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官的老政工,在用自身的道德秩序给夏谷草敲响警钟。
在他眼里,不论夏谷草是何身份、带着谁的托付,拿出这个档案袋的行为,本质上都带有“非正常操作”的嫌疑。只要他接了,哪怕里面真的是清清白白的资料,也会留下话柄。
夏谷草闻言,倒是并没有慌张。他没有解释,而是露出一抹略带自嘲的笑,缓缓把档案袋往回推了一些,双手摊开,说道:
“是我唐突了。涂老师,您说得对。您是公职人员,是依法办事的人,任何有可能构成灰色空间的行为,您都不该触碰。是我考虑不周。”
但他话锋一转,又笑着拍了拍胸口:
“不过我也敢拍着良心发誓,这里头,全是纸质资料,没有一张票子、没有一个礼品卡。如果您愿意,我可以当场声明:如果里面有任何不当物品,我十倍赔偿,并全部捐献给华国慈善基金会。”
“而且——”他眼神忽然变得坚毅,“即便里面什么都没有,我也会让种草传媒出资捐一笔。这不是什么‘保命钱’,而是我们这些做企业的,对这份资料背后的意义的一次表态。”
他说这句话时,语气是认真的,不是推诿,也不是表演。
涂江南听得怔了几秒。
这个年轻人并不在政府体系里,可他说话的气魄、讲道理的方式,却让人刮目相看。他不是来求援的,而是来做一道选择题的。
——你要做那个点头接受“周工之托”的清官?
——还是要做那个推开一切复杂关系的“铁面执法者”?
良久,涂江南才低声叹了口气。
他看着桌上的档案袋,忽然嘴角浮出一丝笑意,那笑里带着调侃,也有着试探:
“你小子要是真骗了我……那后果可不止是十倍赔款了。大爷要生气,后果很严重!”
“也罢,我来看看——你们这些年轻人到底玩得有多深。”
涂江南嘴上还带着调侃,语气却已不像先前那般轻松。他不慌不忙地接过那个沉甸甸的文件袋,指尖略一触碰,竟感到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凉——像是被什么沉重而无形的东西压着。
他没有立刻打开,而是慢条斯理地取下茶杯边的眼镜布,擦拭起自己的老花镜,动作细致,甚至带着点仪式感。
夏谷草看着这一幕,没有打断,只是静静地等待。
终于,涂江南戴好眼镜,抽出文件袋里的资料,翻阅起来。
包间顿时陷入静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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