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：镜花水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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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在埋头在谷雨胸口，无意识的蹭了蹭，闷声道：“那那个小孩呢？你那时看我的眼神好凶狠，我都要以为被惩戒的不是她而是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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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雨摸摸她的脑袋，“你也说了那是个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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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在还是觉得有些委屈，梦里的谷先生太冷漠，让她醒来后都觉得心里发凉，她靠在谷雨怀里，嗫嚅道：“先生，我是不是给你添太多麻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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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。你烧刚退，别胡思乱想了，好好休息。”谷雨为她掖好被角，“我再去烧壶热水，夜里你渴了可以喝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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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在静静躺在床上，她曾有妖丹护体，风雪不侵，如今却如寻常凡人般在雪夜躲在屋中，盖着棉被取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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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不失落是不可能的，但此刻她暂时只想珍藏当下的暖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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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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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越来越冷，睡地板上会冻坏骨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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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在厚着脸皮叫谷雨睡床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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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分被而眠，一开始沉在还有些不习惯，怕不小心碰到谷雨，紧紧贴着墙边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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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她发现谷雨根本不在意这个，就随意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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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雨对她很好，好得不像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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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时候她都在思考，谷雨是真是存在的人吗？还是她死后臆想出来的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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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她也在思考这个问题，直到谷雨柔软的指腹碰到她脚背，她才回过神，低头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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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光将他高挺的鼻梁投下一片侧影，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舀起热水浇在她脚背上，他仰头看她，“水烫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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