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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音刚落,荒芜的平原和远处的城堡同时消散,洒满明光芒的恢弘阶梯重新呈现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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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,恩尤尼左边的身体也断裂了,那个年轻的脑袋带走了三分之一的血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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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脸上蒙着的阴影迅速被灿烂的金芒取代,眼中仿佛有两轮微缩的太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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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丽丝吸了口气,惊叹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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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‘太阳’?你疯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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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隔着这么远我都能感受到你和那个影子身上堕落和黑暗的气息,尤其是影子……你疯了吧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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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莱恩没有说话,但微抿的唇角已经泄露了他的心情——他有点想笑,但又不太好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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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对面的好歹是自己的影子和自己曾经的秘偶,看着他们被嘲笑了这么久,克莱恩也多少有了点勇气,他拉了把爱丽丝,小声对她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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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看,他们三个,刚好一个叫小恩,一个叫小尤,一个叫小尼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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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?”爱丽丝扭过头去,露出了惊叹的眼神,“我下一次见到梅迪奇,就喊祂小梅,小迪和小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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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上蒙着阴影的恩尤尼主体终于忍无可忍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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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选择‘猎人’途径,难道是知道自己走这条途径必死无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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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你就错了,”爱丽丝摇了摇头,“不管哪一次,都是命运主动找上的我——从头到尾,我有过半点选择的机会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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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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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管是掉进命运长河还是捡到‘光之钥’……这种事情,无论怎么看,都不可能是我想就可以实现的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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