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母与子

禀，远超常人，近距离连吃了几记霰弹后，也只剩下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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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，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，恍惚之中仿佛回到了童年，面前的母亲正露出慈爱的微笑，伸出手来想要抚摸他的脸庞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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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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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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雅各布突然想起，母亲从来不会这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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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来不会如此慈爱的对自己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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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会教自己杀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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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以神的名义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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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次母亲对我露出微笑，是在什么时候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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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，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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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在我第一次杀人，亲手挖出了那个无辜女孩的双眼之后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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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母亲的幻象倏地破碎，一个个人影浮现出来，有误入此地的流浪汉，有感化院的老师与少年犯，更多的则是正值青春的妙龄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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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紧闭双唇的站着，任凭黑红色的血泪从空洞的眼眶中默默流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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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在发出无声的诘问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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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谁纯洁？谁有罪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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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啊，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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雅各布忽然发出了痛苦的嚎叫，内中好似包含着无尽的懊恼和悲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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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突然奋起余力，双臂成环，粗壮的胳膊如同钢箍一般，将母亲玛格丽特死死的抱在了怀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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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雅，雅各布！你干什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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