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7章 星星之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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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发出惊呼，几个孩童伸手去接飘落的冰符，符纸触及掌心便化作暖流涌入经脉。乾龙尊者望着他们惊喜的笑脸，喉间突然哽住——这是最基础的驱寒符，本该由各地城守每月发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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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尊主，只有您来了吗……”老人颤巍巍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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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龙尊者眉宇间露出一丝黯然，游苏则用剑柄悄悄撞了撞她的后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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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明白游苏的意思，她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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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闭了闭眼，再睁眼时，九条螭龙虚影自她袖中冲天而起，龙吟震落檐上积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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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神山没有派援军！连本尊也不是援军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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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话让人群死寂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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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足尖轻点虚空，落在最高的废墟上，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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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尊今日来，是要借诸君性命一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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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海底的邪祟不是天灾。”她抬手凝出冰镜，镜中浮现被黑潮覆盖的海井，“是神山有不轨之人偷换了阵法，把本该滋养冻土的灵脉变成了邪祟通道！因为在他们眼里，我们这些出身卑微、无法修行之人的命是贱命！北敖洲正是因为贱命太多了，所以才这般贫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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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镜轰然炸裂，碎片化作一座大山悬在众人头顶，“本尊此来就是为了让他们知道，他们是错的！这些人做高高在上的仙做的太久了！他们已经忘了人间，可何处不是人间！让我们一起，向那些喝着你们的血还要嫌腥的仙人们讨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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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苏看着高处衣裙飘飘鼓舞人心的女仙，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重新认识了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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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向愈来愈多亮起的火光，忽而想起对北敖洲人那近乎刻板的印象——他们恩怨分明睚眦必报，一桩仇事可以像传家宝般代代继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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