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5章 老傲娇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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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明知这一点，却依旧被满心的愧疚压得下不了死手，陷入了死循环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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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苏忽然抓住她颤抖的手腕，女仙的体温比冰雪更冷，仿佛经络中流淌的不是血液，而是凝滞的寒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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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看这些眼睛！”少年强迫她望向满地蠕动的眼球，“哪双眼里有恨？哪双眼里有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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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龙尊者踉跄后退，那些瞳孔里盛着的，分明是至死未熄的期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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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如她见到自己的祖辈们死去时的模样，这里的人们似乎早已习惯苦难，所以对死亡司空见惯，与其愤恨生命的坎坷，他们更愿意去祈望，祈望后辈的生活能不再这般艰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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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执掌北敖之前，就算没有邪潮肆虐，北敖洲饿死冻死的人也不比现在更少！但北敖洲的百姓依旧绵延至今！”他的声音穿透尸傀的哀嚎，“你算个什么东西！凭什么觉得北敖兴亡都是你一个人的责任！你以为的愧疚，在亡者眼中不过是迟来的矫情！他们不要你陪葬，要你带着这份痛活下去完成你的使命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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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面突然塌陷，万千眼球汇成血河，托起一具百丈高的白骨，像是古老神话里的菩萨。它的头骨镶嵌着朔城百姓的面皮，掌心托着的不是玉净瓶，而是沸腾的血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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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骂够了？”乾龙尊者盯着游苏扣死她手腕的那只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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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苏吓得一激灵，慌忙松开手，却被对方反手扼住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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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骨菩萨的肋骨间垂下无数红绳，每根都系着一具抽搐的尸傀。它们异口同声地吟唱，声浪震得游苏耳膜渗血：“尊者慈悲.共赴黄泉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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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扰魂的梵音中，游苏恍惚间仿佛听见一声细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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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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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错愕看向女人，却见女人已经青丝翻舞，遮住了她的侧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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