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8章 等不了了

他的腌臜事，他要让霜褚将这份愧疚刻进骨子，记一辈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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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踏入霜城之内，竟是另一重天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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鹅卵石铺就的长街两侧，垂丝海棠开得泼天烂漫，暖风裹着甜香拂过游苏墨黑的衣襟，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，像是在欢庆什么佳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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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萤从哥哥背上惊醒，怔怔望着画摊前衣着锦绣的孩童——那孩子咬了一口蜜饯就随手将剩下的扔到路边，立马有一只膘肥体壮的黑狗上来抢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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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雪……是可以化的啊。”阿九抓起一捧渠边未扫净的残雪，看它们在掌心融成温热的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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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苏指节捏得发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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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路行来，他见过母亲用体温为婴儿化开冰碴，见过老者蜷缩在同伴尸身上取暖，而在此地，这份求生的挣扎竟被用来施舍给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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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去过位于神山北门的雪城，那里比别的城池更暖更繁荣，却也没到霜城这般肆无忌惮的程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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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看向女孩，从见龙宫宫主错愕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，这霜城也并非一直如此奢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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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风霜雨雪四城的地下火阵每年都要烧掉神山税赋总额的七分之一，但想要变得这般暖，怕是五分之一也不够烧的。可哪怕再暖，也绝种不出这样的儿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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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指尖勾起那娇嫩的垂丝海棠，眼中却没有一丝欣赏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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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她下令将火阵拉到最满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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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苏咬紧牙槽，整个洲域税赋的五分之一，居然都要聚焦于此地供这些神山脚下的有钱有势之人取暖，这是何等荒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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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是全神山最抠门的人。”见龙宫宫主语气颇为自得，像是不以为耻，反以为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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