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兴衰

想当初，我玄微派鼎盛之时，启明院中修行之人何其众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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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严格来说，启明院的弟子还不能算是玄微门人，不过刘衡言语之中，倒是十分代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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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恒有心听他多说，也没打断之意，做出聆听之状，刘衡果然自顾自道：“听闻彼时，院中修行的，凡俗之人、散数修士，世家子弟，乃至高人子嗣……无论什么来历皆而有之，每月讲道都是座无虚席、摩肩接踵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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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。”刘衡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可惜，也不知何时才能重现那等盛况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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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如此……”许恒若有所思点了点头，想起柳道士的态度与话语，心中疑惑解开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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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刘衡所言无虚，玄微派如今的状况，应是已经由盛转衰，甚至瞧这启明院中的情形，恐怕还不只是略显颓势那么简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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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许恒心中，并没因此生出什么想法。若照潘老道的说法，启明院中赶下山去的不堪造就之辈，也是炼成了法力玄光的‘高人’，可见玄微派兴衰与否，都是庞然大物，何况刘衡所言，也未必就是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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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刘衡可能诓他，而是许恒深深知晓，人与人之间，眼界有着极大的不同，想要了解一件事，显然不能单从一个人的口中去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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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对于刘衡所说，许恒仍是用心听着，刘衡见状更是谈性大发，洋洋洒洒说了许多，直到瞧了一眼天色，才忽然反应过来，哎哟一声，忙道：“为兄还有修行早课要做，回头再与师弟闲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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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罢，竟然不等许恒回话，便急匆匆迈步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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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修行早课？”许恒有些意外，但又感到合乎情理，启明院终究是修行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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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再一次想起修炼之事，甚至想到自己从潘老道处所学的无名练气术，竟然有种心痒难耐，想要重新将之拾起，不过很快被他否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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