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层药粉,将血止住了事。这样的伤,若换了旁人,怕是早已晕死过去。
也就是她,生性凉薄,性子又倔,从不愿与人来往,才能强忍着不吭声,甚至还要走下山去,也不肯放出信号求援。
韩叙面对那伤口沉默半晌,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,将带有镇痛作用的药粉洒上,重新包扎好了伤口,确保不再流血,才将她带了回去。
凉州陡峭,一行人捡了人迹罕至的小路回来,倒也没有太引人注目。
林中的尸体早已清理完毕,韩叙凝眉向后望了一眼,盛昭宁到底还是昏了过去。
世子殿下交代过,不许她动陈氏亲眷。然殿下虽下了命令,却还是信不过她,才会派他去燕州,保护陈绍妻儿性命。
可韩叙还是晚了她一步,他赶往燕州时,隐蔽小路上已是满地的鲜血,没有活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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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偏门进了府中,韩叙挥退暗卫,揪着盛昭宁的后背,把她提到了自己的马上。
他低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随后收回视线,将她带到了北苑。
盛昭宁是被一杯冷茶泼醒的。
她睁开眼时,屋内已沉寂良久。
因是深秋,地上的暖炉添了少量的银碳,室内充盈着薄薄的暖意。
“砰”的一声脆响,瓷杯在她耳边摔得四分五裂。
盛昭宁彻底清醒过来。
她缩了缩手指,抬头望去,正对上那双冷冽漆黑的眸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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