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辜。
也怕,她这般疯魔下去,终会噬及己身。
可如今,铁证在前,他亦悔恨难当,又何需再瞒。
陶淞抬起头,双目赤红,一字一句说出了那个名字。
......
入夜以后,雪愈发的大了。
盛昭宁被革职后,府里一众丫鬟仆从纷纷遣散,只留了护卫周危,和一个忠心的丫头在身边。
锦禾备了灯来,将快要燃到底的蜡烛换了下去,放在床前点燃。
绡帐低垂落下,将紫檀木雕海棠纹架子床笼罩其中,十二扇云水间立屏置在一角,单隔出来一片地界,屏风后则放了一个浴桶,热气升腾,水面上漂浮着几瓣桂花,馥郁芬芳。
“大人,热水已备好了。”锦禾将澡豆和胰子分别放好,摆在浴桶近边的位置上,从屏风后面走出叫了声。
锦禾一时之间改不过来口,还是习惯性的叫她“大人”。
窗前的人回望过来,清冷的月华顺势洒落在她的眉眼,给周身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银光,平添几分冷寂之感。
她手里捧着惯常爱用的手炉,声音清淡,“好。”
锦禾知道她不习惯旁人服侍沐浴,便关紧门窗出去了。
盛昭宁走到桌前坐下,肩上披着一件厚绒披风,晃动的烛火将她身影映得更显单薄。
她打开一个上了锁的木匣,烛光与月色相加辉映下,照着里面孤零零放着的几片竹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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