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头一次忍着屈辱,窝在那个寂月冷风的夜晚,一片一片的拾掇起自己残碎的自尊,嫉妒的发疯。
想到旧事,魏颐眼神蓦的一暗,眉宇间戾气愈深,“别忘了,盛家全族的命还在朕的手上,你倒是不怕死,连累了他们,盛大人也是于心不忍吧。”
盛昭宁瞳孔骤然一缩,“你想干什么!”
魏颐凝视她许久,似乎是要把这个人看穿,半晌才悠悠然道:“你只需记得,没朕的允许,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他甩袖起身,高处睨视着她,“朕要你亲眼看着皇权颠覆,天下一统,好让你瞧瞧自己当初的选择有多么愚蠢!”
魏颐踢开门,朝门口站着的人道:“传旨下去,盛昭宁忤逆犯上,行事狂悖,责令押入刑部地牢,听候发落!”
......
盛昭宁被押了下去。
地牢阴冷潮湿,寒意入骨,终年不见天光,多是关押重犯和死囚之地。
她被关在了地牢里最冷、最黑的那一间。
刑部与大理寺积怨已久,眼见着她这般落魄狼狈的样子,自然是想狠狠折磨她一番,以报私仇。
但魏颐要留她的命,不准用刑,她那纸糊的身子又一碰就碎,由此刑部被制约了手脚,不敢对她动手。
然而折磨人的法子也并不是只有皮肉之苦这一种手段。
白天,天气微暖时,狱卒会将屋里点满炭火,熊熊火光持续不断的燃烧,热的人喘不过气来。
而到了晚上,值寒意最盛时,炭盆全部撤走,取而代之的是头顶大开的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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