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一屋众人的惊疑连连,但到底还是任由齐萧将她拥着,然后闭上眼睛,手轻轻覆上依旧平坦的小腹。原来她并不是她想象中的不在乎,她心底深处竟也是期待着一个孩子。试想若不是如此,自己当初怎么一再接受许嬷嬷的安排,愿意寻医看药甚至求神拜佛,这里岂会只有不忍拂了许嬷嬷的意?张曦君想到她方才第一次意识到她怀孕了,意识到她腹中正有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,难怪她会不知不觉间激动地了哭了。她不知道其他妇人有孕时如何,她只知道自己充满了一种踏实感,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,一种她求之不得的安心,而这是在她今生的二十四年生命中,即使是在张家也不曾拥有过的。此外,她甚至然觉得不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,只因有它,一个还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,一个脆弱到尚感觉不到存在的胚胎。想到腹中胎儿的孱弱,张曦君猛然想起昏迷之前的落水,她轻抚小腹的手就是一紧,身子也恐惧得深深一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