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瞬间黯淡了下来。也是,若是只有数十西羌遗民加入,他们四人又怎会连夜逃难以为各家保存一点血脉?可是,既然早已知道,为什么不离开?或者告之官府?总之,有那么多办法,为什么偏偏选择死守!?一想到那个给予她庇护与温暖十四年的家,可能会遭遇到怎样的践踏,张曦君脑中一片混沌,只胡乱的想着她无法理解的种种,口中也不自觉地质问出来。“曦君表妹,你怎么可有这样的想法?”沉默坐在一旁的王广,忽然抬头古怪的看着张曦君,责备道:“那里可是我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!”张曦君一怔,继而暗暗苦笑。她怎么忘了?古人透进骨子里的“乡愁”观念,怎么会轻易迁移离开祖籍之地呢?就说他们三家,为了守住这块地方,甚至不敢提前送他四人离开,只怕引起村民怀疑而导致村子被毁。在张曦君苦笑连连之际,王广双目燃起愤怒的火花,双拳紧握,恨声又道:“还那些狗官,怎么会理会我们的死活,这么多年你可见他们管过一回?”怒视的目光,愤怒的语气,显然是将满腹的怨气对向张曦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