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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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孝直,”李文渊又转向另一人,“你去请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,还有我们门下的那些言官、御史,明日随老夫一同入宫!人越多,声势越大越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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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孝直也重重点头:“是!大人,放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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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两人领命离去,李文渊又沉吟片刻,最终下定决心,换上一身朝服,亲自前往后宫,求见太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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慈宁宫内,太后听完李文渊带着忧虑和恳切的陈述,尤其是听到“天降异象,恐伤国祚”之语时,保养得宜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了凝重之色。她虽不理朝政,但深知祖宗基业的重要,更明白一个行事乖张、不听劝谏的皇帝会带来何等灾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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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唉……”太后轻叹一声,“皇帝的性子怎么会变得如此倔强?既然连上天都示警了,此事哀家不能不管。李学士放心,哀家会站在你们这一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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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到太后的支持,李文渊心中大定,恭敬地行礼告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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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清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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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刚亮,一股不同寻常的凝重气氛便笼罩了整个皇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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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李文渊为首,身后跟着数十名白发苍苍的老臣、义愤填膺的言官御史,以及更多闻讯赶来的门生故旧,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,穿过宫门,直奔皇帝所在的养心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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队伍的最前方,赫然还有着太后的凤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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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楚路得到通报,看到殿外那黑压压一片,以及端坐在凤驾之上,面色肃然的太后时,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,也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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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等,叩见陛下!太后千岁!”李文渊率先跪倒在地,声震殿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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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众人齐刷刷跪下,动作整齐划一,带着一种无声的压迫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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